研习中国画易,做艺术家难,执笔画画易,能以意境、气韵、格趣胜人难。因而,潘天寿先生尝言:“中国画要讲诗情画意,讲境界,格调要表现高尚之情操。”因此,余以为擅工绘事者,必精于理论总结,必严于修身,倘能动于两翼之间,尤为难能可贵。
当代人作画尤以出奇而胜人,以为自己之笔乃“凌云健笔”,殊不知出奇若无规矩,实乃狂悖之举。余向来主张,十年临摹,一日变法,所有变法多源于对中国文化的高度认知,对中国画的深入思考。妄图上手即变法,颠覆古今,实令人贻笑大方。人以为潘天寿先生作画雄强霸悍,善以造险破险而使人惊动,实不知先生晚年变法,多源于先生深厚的中国文化功底,源于先生对“古”意之敬畏,先生以为之“古”,乃经历时间淬炼之后,脱了火气、俗气、躁气的沉着、内敛、典雅之古。
故而,研习中国画不可形追古,且要意随古,古意不是装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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