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年轻时候做过木匠的缘故,白石老人的画总是给人一种古朴富有童气和生活气息的感觉。这种美不加任何人工的雕琢,却显得自然生动。观察他的虾,总是给人一种跃然纸上的灵动,仿佛那一条条虾随时会跳出画面。
世人只知道白石老人的虾,殊不知作为一代大师,白石老人的工笔虫草也是自成一家。就像达芬奇的《蒙娜丽莎》一样,将精致与细腻演绎到了极致,白石老人画笔下的工笔虫草,也是极尽细致精微之妙。小到蜻蜓的翅膀纹理,都可以清晰可见。若非提前得知,很可能会以为这是一只误跑到宣纸上的活蜻蜓。
而能做到这一点,是与白石老人的生活习惯和学习经历有关的。晚年的白石老人,每闲余时间,就跑到家中的院落去观察一些小动物小昆虫的生活习惯,久而久之,几乎痴迷于此。
年轻的时候,白石老人曾学习西洋画的素描和透视画法,所以才有了日后我们看到的白石老人工笔虫草的逼真和传神。
能够有这样的功底,绝非一朝一夕之功。据说,齐白石年轻时做木工时,偶然间在一家雇主那里看到了《芥子园画谱》,之后他爱不释手,勤奋临摹学习,这为他日后的绘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白石老人的虫草工笔画,涉猎范围广泛。生活中常见的蟋蟀、蝗虫、蜻蜓、瓢虫、蝌蚪、蜜蜂,甚至苍蝇蚊子这些令人生厌的虫子也在他的画笔之下变得惟妙惟肖,显示出了自然界的勃勃生机。他的工笔画,不同于西方的写实主义,白石老人的工笔画是写意与写实的大合唱,对于比例和细节的掌控每每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,看似简单,细细品来,方觉如神来之笔,令人惊叹。
这种灵动是与他的生活经历密不可分的。在他的画中,我们总能感受到浓浓的乡土气息,上世纪普通农民的纯朴都可以在这些小昆虫身上感受到。若是一个孩子看白石老人的画,便会感觉得这是一个活灵活现的蚱蜢,估计还会把小孩吓一跳呢。
可以说,这种浪漫与诗意,是根植于他画作的灵魂,也是白石老人内在生命的表达,也是白石老人作品的艺术语言。我们在观看这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时,不仅要看到它们只是一只蜻蜓,一个瓢虫,更要感受到生命所要表达的力量和积极向上的精神,这才是作品的珍贵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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